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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張宗昌手下的白俄軍團 白俄軍團最後結局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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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5月,張作霖在與直係軍閥吳佩孚的戰爭中失敗,鬍匪高士濱、盧永貴聚衆2萬餘人,組成“奉吉黑 三省討逆軍”,趁機宣佈獨立,反對張作霖。張作霖因新被吳佩孚戰 敗,無力討伐高、盧。

揭祕張宗昌手下的白俄軍團 白俄軍團最後結局怎樣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張宗昌毛遂自薦,說願去攻打高、盧,“爲大帥分憂”。張作霖喜出望外,欣然應允,因他知 張宗昌原系“綠林”中人,或可解他燃眉之急。

但因手中無兵,只撥給了張宗昌一營憲兵。以一營憲兵來對付高、盧2萬之衆,人人都爲張宗昌捏一把汗。

可張宗昌卻利用他過去當過鬍匪的身份,瓦解了高 、盧2萬之衆,且收編了高、盧匪衆數千人。張作霖聞報驚喜異常,爲酬其功勞,立即委任張宗昌爲吉林省防軍第三混成旅旅長,兼綏寧 鎮守使和中東路護路軍副司令。

張宗昌自兩年前在軍閥戰爭中失利,走投無路之際投靠了奉系軍閥東北王張作霖,雖被張委以“高參 ”,無兵無權,同賦閒,而今冒險僥倖爲張作霖立了戰功,被委以高位,且又有幾千匪兵,於是他便想趁機擴充實力。

他深知“有了人 、槍便有了一切”,此際正是他東山再起之時,於是便在自己的轄區內遍插招兵旗。

這時,恰巧有一支擁有萬餘人的帝俄部隊,因被蘇聯紅軍擊敗,竄入中國東北的五站地區,其首領謝米諾夫,聞聽張宗昌招兵,便主動前來投效。見了張宗昌,他說,他的部隊與紅軍轉戰日久,疲憊不堪,如今無餉無糧,走投無路,“務請收留,當效犬馬之勞。”張宗昌正在擴軍,見有人主動送上門來,喜從天降,於是也就不管是白俄黑俄中國人俄國人,當即允予收留。

這次白俄兵投效,除對自願退伍給資遣散者外,共收編白俄部隊5000餘人,步槍6000餘枝,另有機槍、野炮、彈藥及通訊器材若干。

張宗昌將這些白俄士兵單獨編爲一支白俄部隊,由原沙俄軍官聶卡耶夫帶領,謝米諾夫則被留作軍中任顧問對一些有技術的白俄軍人,又編成一支工兵部隊。

部隊建制

奉系張宗昌所屬的“第65白俄獨立師”

有羅金將軍率領的第一團和莫爾恰諾夫將軍的第三團以及涅恰耶夫指揮的第105步兵團。張宗昌還組建了以白俄官兵爲主的獨立工兵團、騎兵旅、騎兵衛隊、飛行隊、軍士學校及濟南炸彈工廠、濟南皮件廠、濟南第二兵工廠等。獨立工兵團亦稱白俄工兵一團,爲“入籍軍”司令部直轄部隊,團長爲白俄少將馬可列耶夫。工兵團只有白俄官兵百餘人,後又招募了四五十名白俄技術人員,加在一起共約200人。其任務主要是負責搶修鐵路、架設橋樑、維修電訊、爆炸破壞等事宜。

獨立騎兵旅有700餘人,全部爲清一色的哥薩克人,作風剽悍,戰鬥勇猛,其旅長爲白俄上校彼得戈布斯基。該旅常擔任攻堅偷襲等艱鉅任務,是張宗昌的“致勝之寶”。

騎兵衛隊約100人,也均爲哥薩克騎兵,作戰時負責保護張宗昌和米羅夫,其隊長爲達納耶夫。

飛行隊是張宗昌的特種部隊,有10餘架單翼單發動機飛機。隊長爲白俄上校安德烈修克。

莫洛契科夫斯基。他1926年來到中國,曾任軍閥張宗昌屬下的白俄鐵甲車隊指揮,後任北伐軍總司令蔣介石的軍事顧問。切可夫指揮的特別隊及科斯特羅夫指揮的裝甲車隊。

魚鷹社圖中的這名白俄僱傭兵正在戰鬥間歇休息,他穿着中國軍閥部隊的標準作戰服,右臂上的袖箍表面他是奉系軍閥張宗昌的部隊,張宗昌同時也是當時中國最大的白俄士兵僱傭商。

他正在叼着一支俄國風格的菸斗,腳下還放着一臺巴揚手風琴,這個景象在當時的中國部隊中幾乎是不可能見到的。

從神情來看這名士兵十分迷茫,也許是在回憶自己的家鄉?這些白俄的僱傭兵在中國的命運都是漂浮不定的,他們沒有國籍,如果自己的軍閥被擊敗——在1928年張宗昌確實被擊敗了——那他們的未來必定會是十分痛苦的。

他拿着一把曼利夏-舍爾拿威(Mannlicher-Schönauer)步槍,這是一種希臘生產的旋轉式彈夾手動步槍。這類步槍在一戰時曾大量裝備奧匈帝國和阿爾巴尼亞的部隊,在中國的軍閥混戰時期也很常見。

過程

1925年張宗昌任山東省軍務督辦後,又多次派白俄軍官去哈爾濱、奉天(今瀋陽)等地招募白俄青年,在濟南成立了俄國軍官教導隊。

後來張宗昌將白俄兵分別編成騎兵部隊、炮兵部隊、鐵甲車部隊。對這些亡命中國的白俄兵,張宗昌對他們特別優待,全系雙餉(比張部國士兵每月多一倍工資),且從不拖欠。因而這些俄國亡命之徒也就甘願爲張宗昌效命沙場了。

20年代張宗昌所募集的白俄僱傭兵,中國老百姓把他們稱之爲“老毛子”。這些“老毛子”,他們大都身體高大,性情兇悍。

張宗昌出巡時,常以這些“老毛子”騎兵爲先導,招搖過市,藉以炫示自己的威風。但張宗昌卻不僅用這些白俄兵來裝潢門面,還用來作戰,利用這些俄羅斯流亡者來屠殺中國人。

1924年末當奉系軍閥張作霖沿津浦路南下搶佔地盤時,張宗昌率先打了頭陣。

1925年1月5日,張宗昌率聶卡耶夫的先遣隊白俄兵到達浦口,渡江後張宗昌將這些神氣十足的白俄兵部署在前面,衝鋒前進。江蘇軍閥部隊一看見大個子洋兵便膽怯起來,不戰而退。5月28日,白俄兵在鐵甲車司令車柯夫和米樂夫率領下,威風凜凜進入上海。如入無人之境。因爲白俄兵兇悍善戰,所以每逢作戰,張宗昌總是讓他們擔任前鋒。每佔領一地之後,白俄兵手執伏特加或白蘭地酒瓶,邊歌邊飲,招搖過市,或毆打行人,或調笑婦女。20年代,中國婦女特別是農村婦女,大都纏小腳,“老毛子”一來,她們紛紛逃難,但因腳小.步履艱難,常被俄兵捉獲,“從則淫之,拒則殺之”,所以老百姓對白俄兵恨之入骨,一聽說“老毛子”來了,便逃避一空。

1925年10月,浙奉戰爭爆發,東南五省聯軍總司令孫傳芳自津浦線向北進攻,與張宗昌在皖北相遇,張宗昌的白俄部隊以符離集爲據點,向孫軍猛撲。好飲的白俄兵一手提白蘭地酒瓶,一手提上了刺刀的步槍,一邊狂飲,一邊衝殺,赤膊上陣,其兇如獸。孫軍一見大個子洋兵,先自怯戰,亂紛紛敗下陣來,一部分孫軍被俘。兇殘成性的白俄兵,對被俘孫軍,先割去鼻子,再挖去眼睛,又掏出心肝,最後再補上一槍!

張宗昌的白俄部隊

1926年夏,國民黨和共產黨合作,共同討伐北洋軍閥,一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1927年3月,北伐軍推進到上海附近,3月21日,上海80萬工人,在共產黨人周恩來、羅亦農領導下,舉行第三次武裝起義。這時,張宗昌的白俄鐵甲車部隊還駐在上海,竟從鐵甲車上開炮,轟擊上海工人,幫助中國軍閥鎮壓革命。

最後的下場

從1922年張宗昌招募謝米諾夫率領的5000沙俄舊軍隊開始,以後又陸續募集了一些白俄青年,使這支國際僱傭軍更加龐大。他們在張宗昌的指揮下,南征北戰,鎮壓革命,助紂爲虐,幹盡了殺人放火的勾當。

對於張宗昌這種收容白俄用於中國內戰的行徑,蘇聯駐華大使加拉罕曾多次向北洋政府外交部提出抗議,說這支反蘇的白黨軍隊,不但助長了中國內亂,而且影響了中蘇人民的友誼,請北洋政府飭令張宗昌立即停止招募白黨,並從速解除白俄部隊武裝,立即遣散,以敦睦中蘇友誼。

但張宗昌在北洋政府的包庇和縱容下,不但對蘇聯的抗議置之不理,反而變本加厲地招幕白俄人,並且計劃將白俄兵擴編成軍,張宗昌任軍長,白俄軍官米樂夫爲副軍長。張宗昌對米樂夫大加重用,竟委之以7種職務:山東保安總司令部高等顧問、山東第一兵工廠廠長、德州兵工廠廠長、山東皮革廠廠長、第二方面軍鐵甲車總司令、第二方面軍幫辦、津浦路南段軍運監督。對一般白俄官兵也待遇優厚,以致使這些被蘇聯紅軍擊敗的反革命匪幫,對張宗昌感恩戴德,在戰場上爲張宗昌賣命。儘管有這支國際僱傭軍的幫助,張宗昌仍然沒有逃脫敗亡的下場。

1925年秋末,奉系安徽督辦姜登選被孫傳芳逐走,米羅夫(曾任白俄遠東臨時政府總統,後逃往中國,時爲張部白俄官兵領袖)同張宗昌到徐州指揮阻擊孫軍。張召濟南鎮守使兼第五軍軍長施從濱到徐州鎮守使署,委施爲前敵總指揮,並許他攻下安徽以後即保他爲安徽督辦。張和施及米羅夫共進晚餐痛飲。飯後,召住在徐州的鐵甲車司令格司道夫、大隊長布克斯會談鐵甲車如何配合進攻孫軍。格司道夫對張說:“由鐵甲車隊領先,要一氣打到上海。”施從濱即同格司道夫上長江號鐵甲車指揮4列鐵車。劉文清守着電話和鐵甲車隊聯絡。夜半,電話忽然不通,據在長江號當翻譯劉的族侄劉廷相逃回來對劉說,當夜12點以後,長江號衝至固鎮車站以後,後面三列車跟進,過橋時突遇地雷爆炸,槍聲四起,鐵路被破壞,進退不能,旋孫軍四面包圍。司令格司道夫、大隊長布克斯先後陣亡,白俄兵大部戰死,少數被俘,逃出者只有幾個人。施從濱也在被俘之內。此戰之後,張宗昌又組織了一次對孫軍的攻勢,也以慘敗告終。白俄士兵平日裏軍紀很壞,經常搶劫甚至強姦婦女,所以孫軍即對其進行了報復性的虐俘和屠殺。在經過這次打擊之後,張宗昌的白俄兵團也一蹶不振。

1928年5月,北伐軍攻佔濟南,張宗昌兵敗山東,倉促從濟南撤退,潰不成軍。張宗昌失去了山東這塊地盤,也就無力再豢養這支白俄僱傭軍,不得不予以遣散,任其生滅。這支白俄軍平時不但殘害中國老百姓,而且也欺壓張宗昌所部中國士兵,更加上他們過去待遇優厚,張部中國士兵早已因嫉生恨;因此,當 白俄兵被遣散之際,中國士兵羣起而攻之,被毆、被殺者甚衆。至此,白俄僱傭兵結束了他們在中國大地上爲非作歹的罪惡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