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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臂舉石獅 出身少林的上將許世友武藝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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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于1945年8月的自傳材料中說:“我九歲(虛歲)開始到少林寺學武,主要的原因是沒有飯吃,要找個地方吃飽飯。”“這些年中,我學會了十八般兵器,也學過飛檐走壁,我下了苦功夫。這對自己覺得了不起,稱得起英雄好漢,將來要打盡人間不平事。”

雙臂舉石獅 出身少林的上將許世友武藝有多高?

許世友將軍1905年出生在河南新縣,這裏屬於河南、湖北兩省交界的大別山區。因父母養活不了他們兄妹7人,纔在逃荒的路上把他送進了少林寺做雜役,得法名“永祥”,每天學拳練武。

在少林生涯中,永祥功底深厚,臂力過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寺內3米多高的圍牆,他跑幾步就可攀上;9間9檁的千佛大殿,他手抓屋檐的椽頭,一口氣可順轉3圈;他躥牆、越脊、飛檐走壁,輕來輕去不叫瓦碎;跳下時,他能在空中翻3個筋斗輕輕落地;只要運足氣,他對着尺二見方、三寸來厚的大方磚,轉身一掌,相距寸餘,磚就碎裂……

時光飛逝,就這樣,幾年過去了。救民出水火的共產黨部隊到了許世友的家鄉,領導勞苦大衆鬥土豪、分田地。許世友聽到這個消息,再也待不住了,含淚告別了朝夕相處的師父和師兄師弟,踏上了返鄉的路程。

許世友離開少林寺的時候,師父問他:“從今天起,你真的要還俗嗎?”許世友回答說:“是少林寺給了弟子一條命,弟子會終生銘記的。今後,我雖然不做佛門弟子,也要當個釋家的好友。”

從此,他的名字就由‘永祥’改爲‘釋友’了!”………後來,也許是“釋友”太難寫了,就改成了“仕友”,許世友的名字是毛澤東給改的。毛澤東曰:“仕友”有封建色彩,也太狹窄了,做世界之友,豈不更好?於是他便改名爲“世友”。

許世友的少林寺武功很高,戰爭年代,臉盆粗的松樹,他一掌能把樹皮“推掉”一大塊。他縱馬急馳。伸手扳着樹枝,兩腿一夾、一貓腰能把戰馬提離地面。夜裏開會休息時,同事們要他“露一手”,他說自己藏起來誰也找不到。當衆人返回會議室,在亮堂堂的燈光下,搜遍四壁皆空的會議室而找不他時,他在會議桌下“嘿嘿”一笑,大家才發現他緊貼桌面的背面,藏在“桌肚裏”。某年,蘇聯軍事代表團訪問南京,一蘇軍軍官搬起鼓形石墩,其他軍官誇他是“大力士”。許世友在同事的慫勇下,一時興起,一搶上衣,雙手高舉石獅繞場3圈,贏得雷鳴般掌聲,然後穩穩當當地把石獅放到原來的石座上。蘇軍“大力士”面子上過不去,也去舉那個石獅,可惜用盡力氣,獅子紋絲不動。許世友還精通棍術、刀術、拳術和摔跤。他傳授的刀術節奏快,靈活多變,完全突破了國民黨部隊拼刺刀時的進退節奏和攻防招數,所以,他的部隊在肉搏戰中屢佔上風。某次,子彈打光,他率少數兵力衝入敵羣,硬是拼了4個小時的大刀,把敵人逐出陣地。

一旦打起仗來,許世友勇猛無畏,身先士卒。他常說:“人死如吹燈,殺頭不過碗大的疤。”劉繼興考證,許世友曾7次參加敢死隊,5次擔任敢死隊長。他曾7次負傷,每次都是自己硬用指頭把傷口裏的子彈扣出來,糊點南瓜瓤了事(當時缺醫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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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一刀秒殺日本軍官

“大刀敢死隊長”——

開國上將許世友,曾7次參加敢死隊,5次擔任大刀敢死隊隊長。平時上陣殺敵,無論許世友是什麼職務,他總是左手提着一把沉重的大刀,特別是當敵我膠着打不開局面時,許世友就會把帽檐往下一拉,帶着敢死隊就往前衝,常嚇得敵人屁滾尿流。因此,在攻城拔寨的“肉搏戰”中,許世友屢立奇功,人送綽號——“大刀敢死隊長”。

1905年2月28日,許世友生於河南信陽新縣,自幼家貧。後來,許世友機緣巧合進入嵩山少林寺學藝。在少林寺的日子裏,許世友勤學苦練,成就了一身硬功夫,特別是他喜歡的大刀。一次,一夥流寇竄到少林寺,形勢危急之下,許世友一刀便結果了那個匪首,驚得其餘流匪大喊:“天神下凡了!天神下凡了!”紛紛逃走。1926年,許世友懷着一腔報國爲民的熱血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27年轉入中國共產黨,開始了他忠肝義膽的“刀客”軍旅生涯。

許世友性格剛烈,充滿勇猛無畏的“大刀精神”,能打硬仗、惡仗。他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紅軍槍彈不足,大刀是最便當、最令敵膽寒的兵器,三國時期的關雲長能過五關斬六將,就是因爲青龍偃月刀!”1930年5月,已是紅軍團長的許世友親率敢死隊,攻打爲禍一方的湖北新集大山寨地主武裝。戰鬥中,敵人異常囂張,憑藉暗槍眼和地勢向紅軍掃射,致使沒有大炮的紅軍多次進攻受挫。這時,許世友想出用方桌加沾了水的棉被做土盾的方法,打頭陣帶領敢死隊員突擊。只見許世友一手持盾,一手提着鬼頭大刀,“噌噌噌!”幾下便跨上寨牆,守寨的團丁還沒反應過來,許世友手起刀落。幾個團丁就集體見了閻王。在敢死隊的配合下,紅軍攻破寨門,但這時,許世友不慎被敵人的土槍打中,一下昏迷了。戰士們在收屍的時候發現了他,並把他擡了回去。當時,戰士們圍着許世友失聲痛哭,可沒想到許世友一下子醒了,問道:“哭什麼?”戰士們說“我們以爲你陣亡了。”許世友笑道:“只是美美地睡了一覺!”

1931年春,派親信嶽維峻率領號稱“模範之師”的國民黨34師圍剿紅軍。面對34師的孤軍深入,紅軍決定集中五個團的兵力,連夜突襲駐紮在雙橋鎮的嶽維峻部,給對手來一個出其不意!許世友所在的二十八團承擔了正面突擊的重任,許世友決定再次舉起敢死隊的大旗,直搗火線最中心。戰鬥中,敵人不但佔據有利地勢,空中還有飛機掩護,子彈像雨點一樣灑來。許世友帶領敢死隊一個彈坑一個彈坑地匍匐前進,當突到距敵工事100米時,許世友猛然躍起,大喊一聲:“同志們!殺啊!”便帶領戰士們與敵拼刺刀。許世友瘋狂地揮舞着大刀,頃刻間便結果了好幾個敵人,戰士們一看,士氣更勝,最終活捉了嶽維峻。1933年10月,許世友任紅四軍副軍長兼25師師長,率部在四川抗擊劉湘等川軍對紅四方面軍的“六路圍攻”。在長達四個月的防禦戰中,許世友身先士卒,常與敵人展開肉搏戰,一把純鋼的大刀,竟砍得缺鋒捲刃,最終取得勝利。紅軍突破嘉陵江的一次戰鬥中,身爲軍長的許世友親率敢死隊,手提一柄鋼刀衝入敵陣,斬敵36人。事後,原中央軍委副主席劉華清嘆道“軍長參加敢死隊,史無前例!”1935年8月下旬,國民黨胡宗南部第四十九師在甘南包座對長征中的紅軍右路軍進行“堵剿”,許世友奉命率部與敵鏖戰兩天兩夜,最後拼殺了4個小時的大刀,全殲胡宗南一個師,攻克甘南重鎮包座,爲紅軍北上打開了通道。

抗日戰爭中,任膠東軍區司令員的許世友,面對鬼子的“武士刀”也毫無懼色。一次,許世友率部徑直衝入敵陣,日軍眼見大勢已去,但一個鬼子軍官不甘心,拔出佩刀,要和許世友“單挑”。結果,許世友連眼都沒眨一下,單手提刀只一回合,便送那個軍官見了天皇。曾評價道:“許世友是員戰將,打紅了膠東半邊天,了不起,了不起!”

許世友信上畫特殊符號難倒衆多參謀 僅誰能解讀?

巧妙解讀許世友司令員

寫的“畫文信”

許世友將軍治軍嚴謹,在南京軍區司令員任上,他牢記毛主席的囑託,堅決貫徹執行黨中央、中央軍委的決策指示,忠於職守,忘我工作,把全部心血傾注到加強軍隊建設和保衛國防安全上。他以豐富的治軍經驗和雷厲風行的作風,堅持從嚴治軍,狠抓戰備工作和軍事訓練。許世友的思想感情深深植根於人民羣衆的沃土之中,始終保持勞動人民和普通一兵的本色。他心繫人民、情注官兵的高尚情懷,立黨爲公、廉潔自律的高貴品格,艱苦奮鬥、勤儉樸素的優良作風,形成了獨特的精神風範和人格魅力。他對部下要求很嚴,部屬們幾乎都曾經受到過許世友的批評乃至訓斥,惟有劉涌是個例外。他曾經多次對着下屬說,你們都說我喜歡訓人,你們問問劉涌,我訓過他嗎?這一方面說明,許世友對劉涌非常信任與尊重,另一方面,也說明劉涌的軍事、政治素質過硬,完成任務標準高,做事能讓許世友司令員放心。

有一次,許世友給劉涌寫了一封親筆信,劉涌的祕書負責他的來往公文和公務信函,祕書拆開信後,發現紙上畫了些特殊的符號,有的是看不懂的圖文標識,思來想去,竟然一點都不明白許世友司令員的意思。機關裏衆多參謀聞聽此事後,也走來看個究竟,大家仔細研究了許久,還是不知道許司令員到底想表達怎樣的意思。大家正在爲難之時,三十二軍軍長劉涌來了,祕書趕忙把信遞過來,交給劉軍長。劉涌把紙打開,略掃了一眼,立即明白了許司令員的意思,不禁哈哈大笑。劉軍長對身邊的同志們說,許司令員喜歡打獵,要自己送他一支獵槍和數百發子彈。身邊的同志好奇地問劉軍長,這紙上的奧妙您是怎樣猜到的?劉涌淡然一笑,不是猜,長期以來,他就是這樣啓發我思考的?兩人在長期的革命戰爭中達成了這樣的默契。

後來,劉涌去了南京軍事學院學習,他畢業時,許世友仍然是南京軍區司令員,聶鳳智任副司令員。許世友專門找到劉涌,希望他畢業後在南京工作,許世友司令員說,憑劉涌的資歷,完全可以勝任南京軍區副司令的工作。劉涌對許世友這位老首長的挽留表示衷心的謝意,然而他說,自己在軍事學院學的是裝甲指揮,他考慮南方水網交叉,戰車、坦克行動不便,自己學的裝甲指揮專業在南京軍區沒有在華東軍區(後改建爲濟南軍區)更能發揮作用。許世友對他的這位老部下以黨和人民革命事業爲重的寬闊胸懷所感動。於是,劉涌從南京軍事學院畢業後,不計較職位高低,去了濟南軍區,擔任了華東軍區(後改建爲濟南軍區)裝甲兵司令員。

許世友震怒欲開除女兒軍籍:打仗還在度蜜月

許世友共有7個子女。作爲一名從戰火中走來的老軍人,許世友對部隊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他認爲部隊是一個鍛鍊人、培養人的大學校,他把7個孩子全部都送去參軍,接受部隊的教育和鍛鍊。

“自古忠孝難以兩全,我參加革命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能在你奶奶身邊伺候盡孝,欠老人家的實在太多了,你就回家替我照顧你奶奶吧。”許世友把大兒子許光趕回了農村。

原來,許光解放初期入伍當了海軍。他在戰友面前從沒說過自己是許世友的兒子。本來許光有機會到院校深造,可許世友想到年邁的母親仍然生活在河南農村老家沒人照顧,便“命令”許光回到老家所在的河南新縣的武裝部擔任了副部長,後來在該縣人大副主任崗位上退休。

在一次邊境自衛還擊作戰中,許世友在空軍工作的三女兒正在度蜜月,沒有歸隊。許世友得知這一消息後,大爲震怒,大聲吼道:“就要打仗了,還度什麼蜜月!給我立即通知空軍,馬上查找她的下落,限她3天之內趕回部隊,不然開除軍籍!”在許世友身邊工作多年的人員還是第一次看到首長髮這麼大的火。三女兒接到命令後,一分鐘也不敢耽誤,即刻動身,火速趕回了部隊。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當兵是許多青年人最大的願望。許世友的夫人田普有兩個親侄女正值當兵的年齡,從老家跑到廣州,要求姑姑和姑夫想辦法讓她們參軍。許世友對她們說,當兵保家衛國是好事,我當然贊成。不過,要符合招兵的要求和規定,必須身體好、政審合格,託關係走後門不行。後來,一個符合條件的侄女如願以償當了兵,另一個回了老家。

許世友的一個遠房堂孫許道炎,在部隊當兵,一次利用休探親假的時間特意繞道去軍區機關見許世友,要許世友幫忙說情提幹。許世友不僅不幫忙,還訓斥他趁早打消這種靠關係往上爬的邪念頭,要用自己的真本事說話。結果,許道炎最終復員回了老家。

許世友重病爲何不赴京治療:人多 吵架吵不贏

面對肝癌巨痛,他咬着牙一聲不哼

1985年春節前夕,許世友感到腹部時時脹痛,他總是咬着牙忍着,沒有當回事兒。不僅如此,他還不讓身邊的工作人員和家人知道,以免大家認爲他“身體不行”。

“我不去北京!”許世友說。

“爲什麼不去呢,北京的條件好呀!”

“北京的路太窄。”許世友說。

“北京有長安街,路很寬啊。”

“人多啊……我吵架吵不過他們。”

許世友所說的“他們”到底指誰,劉軒庭不好問穿。但許世友自己心裏清楚,只是一時沒有點破。

任憑在寧的老領導、老戰友、老部下們怎麼勸說,許世友就是不願意作進一步的檢查治療。他固執地住在南京中山陵8號,一步也不肯離開。

1985年9月初,南京軍區總醫院抽調精兵強將組成特別醫療小組進駐中山陵8號,對許世友實施系統性的監護治療。然而,病情絲毫不見好轉,反而更加嚴重。

肝癌所造成的巨大疼痛,殘酷地折磨着許世友。一直陪在病榻前的他的一個兒媳婦說:“他疼起來,從來不叫疼。有一次疼得厲害,說要打針,還沒來得及打,又說不打了。自己咬着牙堅持,一聲不哼,從發病到去世,我沒有聽到他哼過。他疼的時候,不讓別人在他身邊,房間裏一個人都不能有,他內心不願意別人看到他疼痛的那副樣子。”

一天午飯後,許世友要上衛生間,他要自己去。可是十多分鐘過去仍不見他出來。護士有些不放心,便走過去看看。推開門一看,她一下驚呆了:許世友司令員正用頭使勁地往衛生間牆壁上撞!

大家心情非常沉重。對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醫療小組和工作人員中,對此有些不同的解釋。有的同志認爲,許司令頭痛難忍,用撞擊來發泄和減輕一些痛苦;有的說,許司令神志不太清楚,控制不住自己,出現短暫性意識障礙。

最後一次“活動”

許世友一生愛“動”。自醫療小組住進中山陵8號後,軍區醫院老院長高復運同志,每天上樓都向許世友說“首長,要注意靜養,最好臥牀休息”之類的話,許世友依然活動,每天堅持散步。辦公桌上的檯曆,天天都會留下他的記錄:3000米、3500米……

可是,到了後來,由於病情的不斷惡化,早上起牀時,許世友自己就爬不起來了,他的腿水腫得連行走都很困難。即使如此,他還是躺不住。他叫來軍區派駐的保衛處陶處長,提出要乘車出去兜風。他的理由很充分:坐在吉普車上,車顛人也顛,這就是一種很好的活動。他感到舒服,對配合治療也有好處。

有一天,許世友出現了煩躁不安的情緒,嘴裏吃力地咕嚕着。值班護士湊上去聽了好半天,才聽明白:他要“活動、活動”。

本來許世友就是屬於高度危重病人,必須絕對臥牀休息,以免引起肝破裂大出血或呼吸衰竭;另外,他已臥牀不起個把月了,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其次,由於嚴重腹水和全身性水腫,體重超過200斤,誰能擡得動他去“活動、活動”!工作人員、醫護人員和親屬們,都感到一籌莫展。

許世友想“活動”一下,這可能就是他最後的一次要求,不滿足他,誰都有些於心不忍;特別是依許世友固執的性格,你不讓他“活動”,他偏要想法“活動”,這難免會引出更大的麻煩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絞盡腦汁在想兩全其美的辦法。最後,有人提議,把他搬到沙發上坐坐,讓人推動沙發,在病房裏“走”一圈,“兜兜風”。這個建議得到了同志們的一致贊同。

很快,叫來了七八個強壯青年,使出吃奶的力氣,把許世友從牀上“搬”到沙發上,開始了許世友一生最後的一次“活動”。“活動”夠了,許世友就睡着了。這次睡得特別安靜。

“我完蛋了”

1985年9月30日,許世友病情進行性加重。整天昏睡不醒,大小便失禁,兩下肢有不少出血淤斑。醫療小組再一次下了“病危通知書”。

中央政治局委員、軍委副主席楊尚昆,親自到南京看望許世友。工作人員在許世友的耳邊大聲告訴他:“軍委楊尚昆副主席來看望你啦!是從北京來的!是代表鄧小平主席來的!”許世友依舊緊閉着雙眼,沒有任何反應。叫了幾遍之後,他的喉嚨裏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

許世友的嘴含糊不清地吐出了幾個音節,楊尚昆聽懂了,在旁的同志也聽懂了。許世友說:“我完蛋了!”

大家心裏不由得緊縮了一下。從不言死,從不怕死,也從不相信自己會死的許世友,現在終於明白自己“完蛋”了。這更增加了楊尚昆等在旁同志們的悲傷。

1985年10月22日16時57分,開國上將許世友走到了他生命的盡頭,在南京軍區總醫院永遠閉上了眼睛。這一年,許世友80歲。

工作人員憶晚年許世友:幸虧他走在了菸酒漲價之前

轟轟烈烈的一生平靜了,一位不甘寂寞的人寂寞了,一位不該孤獨的人孤獨了。在那最輝煌的時期以後,接踵而來的是最平靜的時期。而這時,中國社會前進的車輪已經衝破禁區,馳進了改革開放的年代。

在這段時間內,許世友的長子許光常從河南老家來看望父親。他對許世友的晚年生活是這樣敘述的:“我真不理解爸爸過的那種生活。1981年,我和定春(許世友的侄兒)來看他。當我們見到他時,他正在臥室裏用一個用罐頭自制成的木炭爐燉火鍋,裏面是蘿蔔羊肉。我真是大吃一驚,我在部隊30年,還沒有見過哪個首長用這種東西燒飯吃。我說:‘你不是有炊事員嗎?’他說:‘他們不會弄,這樣燉起來好吃。在老家,過年、祝壽才吃得上這樣的菜呢!’接着我們又發現了一件怪事。父親的腿在長征過雪山時受過潮溼,落下病根,每逢天陰下雨就浮腫痠疼。他自己用一個裝滿熱水的塑料袋裹住膝關節,用麻繩綁紮起來,我問他爲啥不上醫院治治,做做理療。他說:‘我的法子靈,我們家的人一生不打針、不吃藥、不進醫院。中央領導中,凡是進醫院的都會死,凡是不進醫院的都死不了!’那天,當我們離開這裏準備回家時,想不到爸爸竟叫警衛員扛來一麻袋山薯說:‘你揹回去吧,這是我們大家自己種的!’我既爲難又好笑,我說:‘咱家鄉哪缺這個?’他說:‘這裏便宜,只要七分錢一斤。’我笑了:‘家裏只要三分五一斤呢。’爸爸沉默了,他擺擺手說:‘那就算了!’後來,他還硬讓我們帶上他自己醃的一罐酸菜。”

許世友身邊的一位工作人員提供的將軍晚年生活情況是這樣的:早晨,打拳或鋤草、種菜;上午,看文件、讀書;下午,午休起牀後乘坐吉普車進山顛一圈。這是他獨有的一種“散步”方式,不坐在車上顛上一顛,渾身就不舒服。接着或打獵或釣魚……晚上,看電視,主要是看《新聞聯播》,其他的電視節目基本不看。他介紹說:“將軍晚年嗜酒如命,一天一瓶茅臺酒。就是病重時也不斷酒,買酒用去了他大部分的薪金。他喝酒是公私分明的。因公宴請的酒,由管理員保管,平時自己喝的酒由他自己買,自己保管。幸虧將軍死於菸酒漲價之前,否則他的工資更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