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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事變”前 日本爲什麼在盧溝橋附近有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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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溝橋事變:1900年6月10日,俄、英、美、日、德、法、意、奧八國聯軍,在英國海軍中將西摩爾率領下組成先遣隊入侵北京,聯軍受挫。經過一番籌措,又於8月14日對北京發動總攻,北京失守。在侵華聯軍中,日軍人數最多,戰鬥力最強,成爲八國聯軍的主力之一。

“七七事變”前 日本爲什麼在盧溝橋附近有駐軍?

1901年9月7日清政府與英、俄、日、德、美、法、意、奧、比、西、荷11國公使簽訂了喪權辱國的《辛丑條約》。根據該條約中的第7、第9兩款規定,中國被迫給予上述國家在中國的駐兵權。規定中寫到:允許上述國家在北京以保護使館爲名長留駐軍;由北京至渤海灣的通道各國可派軍隊駐守,其可駐守地爲:黃村、廊坊、楊村、天津、軍糧城、塘沽、蘆臺、唐山、灤州、昌黎、秦皇島、山海關12個地方。從此,自渤海灣至北京的通道被列強所控制,京城的大門被迫敞開。清政府在帝國主義列強的淫威下屈服了,國家主權喪失殆盡。《辛丑條約》給中華民族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當時日本在北京使館區駐軍400人,在戰略要地天津、塘沽、秦皇島、山海關等處駐軍1250人。《辛丑條約》簽字之前的兩個月,日本以“護路”、“護僑”爲名向中國派遣了駐屯軍,命名“清國駐屯軍”,第一任司令官大島久直中將,總兵力約2600人。其駐屯軍司令部後遷至天津日本租界內的張園。該駐軍又先後改名爲“中國駐屯軍”、“天津駐屯軍”,我國通常稱其爲“華北駐屯軍”。七七事變前,其駐屯軍司令先後爲梅津美治郎中將、多田駿中將、田代皖一郎中將和香月清司中將。從《辛丑條約》簽訂以後至七七事變前30多年間,日本不斷向天津駐屯軍增派兵力。這支侵華日軍,在各駐守地耀武揚威,像一隻惡狼,時時威脅着華北地區的安全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侵佔了東三省,次年3月扶持成立了“僞滿洲國”。同年1月28日,日軍進攻上海,迫使中國政府簽訂《凇滬停戰協定》。同年3月,日軍佔領熱河,4月下旬突破長城防線,至5月下旬,日軍進一步侵佔了秦皇島、北戴河、撫寧、遷安、盧龍、昌黎、密雲、薊縣、唐山等地。5月31日強迫中方簽訂《塘沽協定》。其協定劃定延慶、昌平、高麗營、順義、通縣、香河、寶坻、林亭口、寧河、蘆臺所連之線以東、以北廣大地帶爲“非武裝區”。因《塘沽協定》內有河北省東部非武裝地帶的設定,致使中國軍隊從此無法進入長城一線。東北三省、熱河省及河北省的部分地區相繼淪爲日軍侵略者的殖民地。非武裝地帶的設定使侵華日軍能在河北省佔據有利的位置,成爲其順利推行新侵略計劃,分離華北及內蒙的策源地,並由此進一步打開了直接通向平津的門戶。

1935年“華北事變”,日本帝國主義以吞併華北五省(冀、魯、晉、察、綏)爲直接目的,加緊對華北的爭奪。它的第一個步驟是迫使國民黨中央勢力退出華北,第二個步驟是策動華北五省自治,妄圖把華北變爲第二個“滿洲國”。

同年5月間,關東軍以《國權報》、《振報》兩社長(漢奸)被槍殺及中國官方“庇護”孫永勤部抗日武裝爲藉口侵入冀東地區,威脅平津。國民黨政府當局屈服於壓力,於7月6日,由何應欽及天津駐屯軍司令官梅津美治郎簽訂《何梅協定》。由於《何梅協定》的簽訂,使中國在河北省的主權大部分喪失。在此期間,關東軍還藉口第二次“張北事件”,強迫察哈爾省主席秦德純與日本特務機關長土肥原賢二於6月27日簽訂《秦土協定》。爲此,中國軍隊撤出寶昌、康保地區,使察哈爾省的主權喪失。11月,漢奸殷汝耕建立所謂的“冀東防共自治政府”。至此,冀東22縣實際已淪入敵手。1936年5月,由日本策劃扶植內蒙德王成立“內蒙自治政府”。向華北駐屯軍增兵,在古北口等處築炮臺,在北寧鐵路沿線派駐重兵。通過一系列的侵略行動,平津已處於日本侵略軍的包圍之中。

1935年夏,日本又策劃“白堅武事件”。6月27日夜漢奸白堅武糾集地方流氓、僞軍及日本浪人300多人,襲擊豐臺火車站,開着鐵甲車,進攻永定門,28日晨被北平守軍擊敗。11月28日,幾十名日本憲兵強佔了豐臺火車站。1936年4月17日,日本向華北增兵6000人。同年5月16日,日本任命河邊正三爲天津駐屯軍步兵旅團長,在北平設立旅團司令部。步兵旅團爲日本華北駐屯軍主力,其第一聯隊駐北平、豐臺;戰車隊(配大小坦克24輛)駐豐臺。新增日軍先在通縣暫住,從6月21日到30日,開始轉駐豐臺。7月18日,日軍在豐臺設立了軍事指揮部,其駐軍營房爲原英國兵營。

侵華日軍進入豐臺後,爲加緊準備侵華戰爭,不斷擴建兵營,以備戰事一旦爆發,便可整列車的運兵至豐臺,並可用兵營貯存糧食、軍械、被服等後勤物資,當地老百姓就稱之爲“東倉庫”。“東倉庫”佔地約有百餘畝,後又不斷擴大,包括北孔莊子、南孔莊子(部分)、後泥窪、七裏莊(部分)等村莊。它四周圍着鐵蒺藜,設有圍牆,後來又修了土圍子。從此,軍營內的活動過路人就看不見了。日本駐兵以後,經常以打靶、練兵爲名,到盧溝橋南河灘一帶演練,有時也在豐臺以西各村附近演習攻守。豐臺所駐的日本士兵都是經過多方面綜合訓練的。開始駐軍不多,爲了顯示他們兵力多,一天外出好幾回,上午以陸軍裝備列隊出來,下午以騎兵身份騎馬出來,時而開着三輪摩托出來,時而開車拖着大炮出來……花招不斷變換,用以顯示他們兵力衆多裝備優良。

當時,豐臺也駐有中國的二十九軍,日軍駐兵營,二十九軍駐民宅,兩軍駐地相隔300米左右。由於日軍不斷地挑釁,兩軍之間則不斷髮生摩擦。當時的路都是馬車通行的土路,路很窄,兩軍相遇走到一起,日本士兵不肯讓路,堅持對峙也曾有過。更有甚者,如遇上中國步兵列隊,日軍就用騎兵向中國軍隊衝撞,爲此中國士兵就攔住馬頭,扯下日本士兵,予以繳械。

日軍爲了達到其獨佔豐臺的目的,不斷製造事端,企圖把二十九軍擠出豐臺。1936年6月26日,發生了第一次“豐臺事件”。事因是二十九軍一小部分由張家口調來豐臺駐防,一匹軍馬受驚跑到了日軍營房裏,中國士兵去索要時,日方不但不給,反而將士兵打傷。二十九軍軍官聞迅趕到,反覆交涉,纔沒有釀成大禍。但是第二天忽然又來了一個朝鮮籍的日本特務到二十九軍的馬棚處,說這個馬棚是他的個人財產,要求二十九軍立即遷出。雙方爭執中,有許多日本士兵闖來助威,導致械鬥。日本駐軍當局正好找到藉口,向宋哲元提出抗議,並要求二十九軍撤兵。但宋哲元拒絕撤兵,只同意換防。9月18日,二十九軍二營五連孫香亭部外出演習歸營時,行至火車站前的正陽大街,迎面遇見了打靶回來的日軍嘉田大隊穗積的隊伍,狹路相逢,各不相讓。穗積部下的小隊長巖井少尉,策馬衝入孫香亭的連隊,踏傷士兵。孫部士兵氣憤難忍,便用槍托襲擊馬背,日軍便散開隊形,將孫香亭連包圍。孫連長據理交涉時,反被日軍擄走。這時,日本兵營聽到消息後,立即由大隊長率步兵趕到現場,又將二十九軍營部包圍。日軍駐北平的第一聯隊長牟田口廉也大佐,得到電報後,率步兵數百人,分乘裝甲車、汽車飛奔豐臺。行至大井村附近,與二十九軍的一個連發生衝突,該連亦被日軍包圍。晚7點以後,駐豐臺的二十九軍被分割三處,相互失去聯絡。敵我雙方對峙一整夜,戰事一觸即發。宋哲元得報後,急派人同日方代表現場調查,會商解決。經上下反覆交涉,於19日達成讓二十九軍撤出豐臺的協議。從此,日本軍隊超越了《辛丑條約》的規定,獨霸了豐臺。此時,駐豐臺日軍已增加到2000人。豐臺是北寧、平漢兩條鐵路線交匯處,有極重要的戰略地位。日軍侵佔豐臺後,盧溝橋成了北平唯一通往後方的咽喉,戰略地位就更加重要了。

爲了發動全面的侵華戰爭,日本參謀本部制定了1937年度對華作戰計劃,準備以14個師團的兵力,佔領中國的華北、華中、華南地區,一舉滅亡中國。爲此,日本就在東北大量增兵,同年總兵力已超過5年前的4倍多,火炮增加3倍,飛機增加2倍,坦克增加9倍,準備隨時調到華北作戰。此時華北駐屯軍兵力實際已經增加到兩萬人。日軍侵佔豐臺後,以“東倉庫”爲基地,兵源充足,作戰物資有了充分保證,又可以作爲切斷華北與南方聯繫的重要軍事據點。至七七事變前,日軍不間斷地進行軍事演習,並且不斷擴大規模,伺機再次挑起事端。其覬覦華北,滅亡中國的侵略野心此時已暴露無遺。終於在1937年7月7日夜以豐臺爲基地發動了震驚中外的盧溝橋事變。